2007年2月26日星期一

Think Different

偶然看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见论战双方争得不可开交,便觉得情形甚是可笑。譬如最近一个话题“找个老外嫁出去”,居然论及民族尊严的高度。令人觉得国人心里,“文字狱”仍然生效。
现代社会信息不对称所带来的弊端日益明显,因此透过信息来发财大有人在。有人吸引外国人到中国来,自然就有人把中国人带到外边去。所谓哪里月亮比较圆的问题,实在见仁见智。况且当前经济科技实力不如别人,某些人“崇洋媚外”也是可以理解:对优势经济和科技的崇拜,不见得就会抹杀自身的民族根基。某些人动不动就觉得被人歧视,难道不是自信不足的体现吗?所以那些既说民族自卑感强,又成天挑外国广告辱华的人,无疑最是自打嘴巴的一群。

民族论题就此打住。

苹果的产品并非特别吸引人,但苹果的广告口号就很有意思:Think Different。我想大家都充分尊重他人有跟自己想得不一样的权利后,那些可笑的论战就会减少许多。又或者大家可以透过论战,获得一些更深层的共识。
以前边的问题为例,打出“嫁老外”广告的人不认为他的行为侮辱了国人,而批评他的学者则认为他公开地歧视华人,这其实不是问题。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社会也只会多了两个互相不爽对方的人而已。关键是,学者希望大家能够联合起来,打压他不爽的对象,所以四处宣传自身的观点,找同道中人,而广告人觉得受到攻击了,也做同样的事情去捍卫自身的人权,论战就打响了。可悲的是,往往在“传教布道”的过程中,就伴随着大量对“异教徒”的人身攻击。
这种现象实在太普遍。同性恋者、残疾人、不同肤色的人、不同出身的人…… 明明都是人,生来平等是不言自明,为什么他们就常被一些群体冠以“不正常”的头衔呢?和自己一样就正常,和自己不一样就不正常,在宣传唯物的国家里,这种唯心行径还广受欢迎,可见我们的教育存在深深的缺陷和表面化倾向。我们学习马列,学习邓论,学习毛想,以后的学子可能还要学江想,都是抽象到极致的大道理。但学了,考试通过,然后忘掉,难道就是教育的目标?(窃以为教育部门最大的错误之一,就是以为强迫学生学习一些科目,学生就能够按照他们的方式成长了。结果学生往往疲于应试,学会了当“墙头草”,到哪个山头就唱哪里的山歌,学到的反而更少。)

又想起“Thank You for Smoking”这部电影,主人翁四处宣传烟草,并所言甚是。电影讽刺如今大公关时代,是非黑白都可以由巧舌善辩颠倒。如果大家都认为世上只有两类人,跟自己一样的,和跟自己不一样的,那情形就变得十分危险。因为公关人士要做的就不是充分地宣传己方的优点,而只是挑对方的毛病就行了。我们都知道找缺点总比找优点容易。所以让你讨厌另一方,你自自然然就会站到同一战线上来。

求同存异,古老但总有效的方法。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共同得利的方面,争取最广大的统一战线,不是比小集团间斗争不断,最后皆不得利要爽快得多吗?
最后希望那些傻子继续争论,信息不对称的今天,论战无疑也是一种免费宣传,省下不少公关费用呢!

2007年2月12日星期一

新一年,新Blog。
最初因收到邀请函而开始在MyWallop书写,又因MyWallop不能添加评论而转BlogChina(Bokee)。如今Wallop有了二代,外部读者依然不能添加评论,而Bokee的速度和页面代码都差强人意。
转到Blogger,仿如回到本原。

回顾2006,最大变化就是开始做模型,1:24比例的汽车。开始是为进一步了解赛车构造,想不到就此进入一个新领域,结识若干新朋友,多了新消遣,并深深乐在其中。2006完成了田宫出品的R390和635CSi,跨年的长谷川Lancia Stratos则正在改造(将原有固定的车门改成可开关状)。想想接触到的模型,包含了能在公路上快跑的R390,极美丽的635和征服蛮荒之地的Stratos,颇有成就感。虽然学习开门的过程出了很多差错,注定Stratos完成后很多缺陷,但能跳出原装产品的限制,甚有乐趣。不过切开车门后最大的心得,就是如非必要切勿改造,静态模型始终不是为时常摆弄而生,改造过程易生差错,常会有中途放弃的想法。

学业方面,深深体会到大陆课程的不足。有志学习者,实在应该跳出国境,或者,到香港深造。

2006年,经济情况大好,股市上扬,人民币增值。同年,Google宣布与中国政府合作是Bad Decision,网民大骂GFW,教育与医疗问题饱受批评。民主与稳定,廉价与服务质量,两者似乎都没有很完善的解决方案。


就以《双城记》这段话作结: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in short, the period was so far like the present period, that some of its noisiest authorities insisted on its being received, for good or for evil, in the superlative degree of comparison only.